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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頭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「不過幸好,他還是有值得令人稱讚的地方,」她輕輕的笑
了一下,「他從不虧待過孩子,即使他對我是如此,他該給孩子的卻一點也沒少過。」她像是在
對自己確認一般。「沒錯,從不虧待過孩子。」
我看見精工表上的時間已經過了7點,我想起了那位男人,那位我曾經稱之為父親的人。他
是在我十多歲的時候離家的,那時經濟的不景氣,常常使得人們走向一條條自己不願意的路。
那天下午,父親背對著一片橙黃色夕陽,對著我和母親說,他要去跑船了,生活費每個月會固定
寄回來。
父親對我說「囝仔,這個厝細你的呢。」說完,捏了捏我的膀子。
但是,他對母親什麼都沒有說,只是重重的、緊緊的握住了母親的手,當時的我,看到了那
種眼神,不須言語,化為動作,便傳達了最多最多的語言。
「我真是的!怎麼會跟你講這些事?」她笑出聲來。「好了,我該走了,你也要去上班,不
是嗎?」說完,她轉身便走。
看著她的背影,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那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她,慧。
「慧!我會愛妳,妳也要愛妳的愛情!」我對著她的背影喊著。
她應該是笑著的吧!她沒有回頭,背對著我揮了揮手。走進人群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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